容清樾躲在被子里缓了会儿才将眼里将醒未醒的迷茫散去,撑手坐起身,不成想用着伤到的那条手,眉峰几不可查的蹙了下,却还是被太后察觉,顿时心疼的过来看:“碰到疼了?”
容清樾等孔氏在腰后垫好腰枕,靠坐着拉过祖母指上色泽云润的玉戒把玩:“没有,祖母别担心。”
“你这皮孩子!日日受伤,还要让祖母别担心,你说合理吗?”太后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不合理,但祖母不会怪我对吗?”容清樾少有地露出孩子心性,身子斜过去靠在太后肩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太后颈边,惹人发痒。
太后怎么能不清楚她话里的两层意思,摸摸她小脸:“既然不想祖母苛责,那就依你。”
说的是那个刺客,幕后指使容清樾必是审出了什么,但她不想让太后知道。
太后思及郭氏告诉她,就说她对抗时一直在护着南启来的质子,若不是分身乏术心力不集中,也不会受伤。想来这刺客与南启有些关联。
“还有啊,我身边那几个得用的,怎么说撤就撤了?”太后身边有几个用了几年的大宫女,前些日尚宫赵氏说这几人办事不力,将人裁撤了去。
赵氏乃四年前容清樾偶有回宫,暗地里慢慢提拔上来的人,赵氏一回禀,太后就知道是她的安排。
“一仆不事二主,不论有没有害人的心思,留在身边总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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