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粮事真,孔怀甄是忠将。他想必在察觉粮食出现问题时,已然上报,向云都求援。但此事涉及人员众多,层层相护,让他求援无门。西佑大军逼得紧,孔怀甄就是命人亲自赶回云都上报都没有机会,便是有也会被一直监视他们的人拦截暗杀。孔怀甄有自己的军田,但常年战乱,城池你来我往遭人践踏,种不出多少粮食,青营骑兵是活生生被逼着吃那些霉粮上场作战。”
在没有任何实证的前提下,容清樾只能这般猜想补充。
“手底下的人去查过,当年可能参与这件事的人,皆死了个干净,或病死或遇山匪。”樊娘神情肃穆,说,“和强逼太子前去为质的官员一般无二,早早被处理干净。”
“瓷佣之战还幸存一人。”容清樾说,“在定风手底下。”
“韩召?”樊娘很快从脑子里搜索出这人,道,“此人是孝子,留着也无用。他的老母、妻儿的踪迹至今不曾查到,必然捏在宋致那老儿手里,不若以宋致的性子必不会留人。要想在他嘴里套出什么来,难。”
所查到的东西,并没有明确指向宋致,可她们都明白,宋致不可能不掺和在里面。
宋致这十几年,在他们没有能力的时候,把所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都清了个干净。
只是,既然已经赶尽杀绝,徒留一个有可能的祸患,不像宋致的作风。
容清樾不是极顶聪明的人,能力顶点在那,她某些时候猜不到宋致走的棋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需要能撬开这个人的嘴,即使紧追往事已经追不到缘由,拿来对付宋致已经没了什么用处,但于孔家而言,他还有用处。”容清樾喝了菡萏送进来的醒酒汤,待她出去将门关紧,才继续与樊娘搭话。
她有乔闽中留下的卷宗,但里面并无实质性可以指正宋致的东西,呈上大殿,也不过是为孔家洗清罪名的证据,甚至洗清证据也不够。
谢无呦拿到事关霉粮的卷宗给她后,她找秦照曳看过当年上报朝廷的乔闽中所写另一份卷宗,找了能辨别字迹笔锋走向的能人,确实是同一人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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