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说,每一年李绪都要服一次毒,以他对自己眼睛的在意程度,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容清樾冷冷笑了下。
她真不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怎要被南启那些人欺凌至此。
“小神医辛苦,我让老魏给你备了酥芯藕盒,吃了歇息去吧。”
邵群南听到吃的两眼放光,提着袍摆,先是快走随后小跑起来,没一会儿不见了踪影。
***
夜半,后院荷塘里不知几时跑进了蛙,此起彼伏吵得人难以安睡。
容清樾再一次沉入那湿凉凉的夜里,她走在大雨磅礴中,走在杳无人烟的宫道,没有人为她撑伞。雨水打湿她的衣裳,击中她的肩膀,让她再难挺立起来。
宫道尽头,她的阿兄站在那儿等她,见她冒雨而来眉头皱了皱,她不顾寒意,加快速度过去,就在要触碰到阿兄时,他却如一缕青烟,散得无影无踪。
“阿兄!”
空旷的地方回荡着她的喊声,却没有人回应。
容清樾捂着脸蹲了下去,雨水顺着脸颊下落,泛泛梵音如魔咒,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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