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掀起,容清樾蹙眉看着穿青蓝绣粉荷锦履的小足踩踏仆从脊背处,女子的重量压弯了仆从腰背,重重匍匐下去。
“臣女程蓉月见过公主殿下。”
程蓉月?
容清樾因这名好好打量两眼,温婉的长相,并不出众。
若真是个忠臣之后,倒也尚可。
容清樾说:“平身罢。”
程蓉月视线落在她身边戴着眼纱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衣,合身得体,强烈日光下泛着光晕,她说:“殿下,这位便是南启质子?”
容清樾不满她打量的眼神,将李绪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可惜她的身量不能完全遮住,道:“是啊,他就是南启质子。”
她的身量相较于李绪要矮上一些,可在女子中却是极高阔,向下睨人的眼神带了蔑视与压力,程蓉月承受不起,慌忙躲闪,强颜欢笑着说:“质子是为殿下面首,这个身份,怕是不能入宴?”
“我看程小姐也引了伴读的光,否则以你的身份怕不能入宴?”容清樾刻薄地说,“你也知道他是南启质子,除却是我府上面首之身,他是质子是臣下,乃陛下亲召,入的是前朝的宴,为的是让质子看到我国之强盛。怎么,程小姐是觉得陛下这决定有失妥当?”
程蓉月当即低头:“臣女不敢!”
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容清樾不欲多说废话,带着李绪进宫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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