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楞当场,嘴巴逐渐张大,半晌无言,惊喜得遍体轻颤,傻乐得忽略了一切。
杜鹃率先从惊喜中清醒过来,见十八号呆傻无言一把推开,醋意与喜极地凑到杨关的眼跟前,彼此的呼吸搅合在一起。
妇人喜极而泣,悄然地挪了挪位置,腾出位置让二人接洽,坐在一旁静静地祷告,好了,谢天谢地,战神又可以率领先遣队杀鬼子……
十八号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沙尘,咳嗽着爬起来说道:“零号,我们还在临淮关,兄弟们坚守了三天三夜……”
临淮关,临淮关,杨关清晰而又凌乱的思维迷茫起来,有纠结也有兴奋,即模糊又期待。
耳畔的声浪如潮,眼前的天空硝烟弥漫,灰蒙蒙地一片,他果断地甩开纠结说道:“丫头,你闪开,让他介绍军情,大婶,请帮我疗伤!”
杜鹃惊喜而幽怨,依依不舍地挪开身子让出治疗位置,嘟嘴坐在一边凝视着性情大变的情郎,他变了?
“嚄,好,那您忍着点……”妇人惊讶地说道,忙不迭地为他揭下血染的纱布,消毒清理,更换纱布,熟练而悉心的包扎。
杨关疼痛得遍体微颤,一双眼珠子淡定地盯着十八号问道:“说,事无巨细,说战局,言战情,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是,情况是这样的……”十八号爬到教官的右侧,在他的耳畔叙述战况。
战局恶化,小鬼子已经彻底疯了,从南线铁路上运兵四个旅团,蚌埠方向两个旅团,以及淮河北岸回援五个旅团向临淮关合围先遣队。
集结了十二万兵力围困杨关,日军是下了血本,拉开拼命的架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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