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小子又犯浑是不是?”杨关瞥了一眼自扇耳光的尚军吼道,痛与愧在他心中生根,这不是在他胸口上扎刀、逼他寻死吗?

        秦汉顺着教官的眼神发现那道愧疚而伤痛的人影,气愤的话语生咽下喉,内心复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没有错,但先遣队岂能吃败仗,这一面旗帜是整个先遣队员的风向标,一旦受损不堪想象,他又岂能理解先遣队在捍卫什么?

        八路军穷,先遣队也不富裕,尽最大努力支援八路军没有人反对,可是造成如今的局面就是伤疤,谁对谁错?

        “嗵嗵嗵……”重炮依在咆哮,为支援国军送上一阵阵毁灭性的炮弹,战况不明。

        “报告零号,李涛部来电,无需炮火支援,战斗接近尾声,现已展开全面围歼,向兄弟们致敬!”传令兵急匆匆跑过来汇报,肃立时一身灰尘散落风中。

        “电告他们就地驻防,别忘本,依仗天险被日军追着打,老子替他害臊,构筑堡垒,层层联防,割麦子储备预备持久战。”杨关很窝火,隐约间觉得李涛又拾起国军那一套,不知变通。

        “是,不过零号,重炮支援他们没商量,但国军不少人眼看着就要抢夺战利品,您看?”传令兵不待见国军,认为支援总得回本吧?凭什么帮他们打胜仗还要奉送战利品?

        “滚犊子,重炮轰炸下能有多少好货色,通告他们守好阵地,在这茫茫山区之中多设据点,预备打游击长期作战,谁撤走把战利品吐出来也行!”杨关谋划未来,不在意蝇头小利,认为这一片自古必争之地有前途。

        日军仗着机动部队为非作歹,进入丘陵与山区地带就是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伸筷子,随意发挥。

        “是!”传令兵不敢多言,甩了一个军礼转身小跑离去,留下一缕烟尘。

        炮声止息,战场逐渐宁静,但人人耳膜嗡嗡不止,战斗余音依在神经弦上回荡。

        战场并未平息,士兵奔走其间搜刮物资,颗粒归仓,临了一把火焚烧赤条尸体,荡起一股股浓黑色的烟雾随风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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