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这是白玉堂的第一映像,此时他方才明白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涵义,因为这才是真的高,不只是身体,还有那精神,看着他就好似看到身后这三百三十三丈杨树,看到撑天而起的连绵山脉,好似传说中的金鹏展开双翅撑起一片天地。

        白玉堂突然想到自己是来送礼的,赶忙从腰间储物玉佩中取出一个泛黄老旧的酒葫芦,还有一封干净整洁的信,尊上亲启四个楷书一笔一捺好似如写字的人一般,正气浩然。

        男子看到那封信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酒葫芦已到金不幻手中,金不幻很认真的拿着,同时眸子朝着那封信瞟去,可惜看不到丝毫,当然这只是下意思的,因为他很紧张信里的内容。

        银若虚还算稳重一些,但是也有期待,有欣喜,似乎正在看一个新生儿出生一般,是如此的愉悦。

        有一个人很认真,没有人比他更认真,他也带着期待,带着希翼,希望。

        男子的眉头皱起,皱了很久,皱的这片天都乌云密布,云层此起彼伏好似汇拢一起的眉,相互冲撞,汇聚,变得有些凌乱。

        金银二人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但是望着苏启眸中是担心,同情,就似看着一头受伤的小羊在草原中争扎,他们不忍。

        苏启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黯淡,不过片刻却又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打破了阴沉,打破了平静:“父亲,孔莫大哥说了什么?”苏启说的很平静,同时也很放松,这么多年来什么准备他都做好了,又如何会怕呢?

        但是真的不怕吗?苏启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总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眉头舒展开来了,望着苏启,被称为尊上的男子也是苏启的父亲,苏默,他微笑道:“去书院吧,见见你孔莫大哥,有办法了,有些辛苦,但是你是我苏默之子,这世间没有任何凶险能拦住你。”

        苏默,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切的对与错他坚信靠自己的双手便能决定,但是关于苏启的事情,他苏默虽然依旧叫苏默但不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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