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望了一眼墨倾池,墨倾池没有说话,但他已经从墨倾池的眼中看见了一抹玩味。他只能叹了口气,墨倾池虽然没有说话,但墨倾池的眼睛岂不已经肯定要去玩偶山庄见逍遥侯呢?
没有人可以阻止,即使西门吹雪来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墨倾池,天底下没有人可以阻止西门吹雪。同样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墨倾池,这两人性情虽然不同,但从某种程度上,两人其实本就是同一种人。
黑袍人如同幽灵一样站在墨倾池的面前。他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大胆的年轻人,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子大,三十年以来墨倾池是第一位主动想见逍遥侯的人,对于有胆子的人,他向来很佩服。
因此他回答了墨倾池的问题。
“白驹过隙。三十年了,不想世间竟还有人记得我赵天诚。”他慢慢说着,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他低沉声音中的那一抹嘘唏之意。
刀客如花,花开之时万人记得,花落之时少有人记。三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的刀客岂不就等于落花?
墨倾池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即使一个小叫花子他也不会轻视,正是因为他不轻视任何人,因此他即使作出许多在常人眼中无匹危险可怕的事情,但也能屡屡博得生机。
这一次他也没有轻视赵天诚,这位以仆人自称的赵天诚。这位消失在江湖已经有三十年之久的刀客。
他看不清楚赵天诚的脸,赵天诚的脸被黑色斗篷包裹,这个人似乎就是一个幽灵,浑身上下都流露着死气。他很平静的打量着赵天诚,忽然,赵天诚明显感觉墨倾池的眼睛忽然开始凌厉起来,一双眼中闪烁着一种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的光,他的手已经忍不住动了一下,他的心甚至已经加快跳了起来。
陆小凤感觉到四周忽然涌现出恐怖的气势,一种磅礴霸道的气焰。这股磅礴霸道的气焰并非是墨倾池身上涌现出来,而是出现在已是昨日黄花的赵天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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