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点头,他很少露出苦笑,但这一次它却苦笑望着司马超群叹道:“萧泪血和墨倾池的关系等同如儒道,对于这种关系,即使是圣人也没有办法可以准确胜负或对错,唯有等墨倾池和萧泪血在他们忠于的道路上走入尽头,才可能真正分辨出胜负对错,可即使墨倾池和萧泪血也不知道自己走入的道路什么时候会达到终途。”
“这个道理也如同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两派哲学家千百年以来的争论一样,一直以来都难以说服对方,也难以用理由反驳对方,这种关系倘若不出现新的发现或事物则永远会这样纠缠下去。”司马超群望着卓东来,他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奇怪神色,道:“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墨倾池。”
卓东来道:“不错,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他,我不能不选他,于情于理我都应当选择他,他是这些年来除了你以外我唯一的朋友,而且倘若他败给了萧泪血,那我和你以及杨坚也就命悬一线了。”
司马超群已经明白了,现在他终于已经彻底的明白了。他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韩章,也望了一样温顺如羊服侍他们的蝶舞,开口道:“因此你和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来见这两个人,真正的目的是在等杨坚的精舍内传出消息?”
卓东来没有否认,他道:“虽然我认为墨倾池不可能败,但倘若墨倾池败了,那这就是我们铲除萧泪血最好的机会,否则我们就只能沦为他手中的鱼肉,任他宰割。”
这个计划并非英雄的计划,但司马超群也明白这个计划是最正确的计划,唯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可以在绝境的情况下活下来,这些年来他们岂非已经经历了五六次这样的事情吗?
司马超群望了卓东来一眼,他什么也没有说,但他明白卓东来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不管胜负如何?司马超群、卓东来永远相随。
蝶舞温顺的低着头,不过她的眼睛已经瞥到了卓东来,卓东来的面上还是很平静,但她跟在卓东来身边已经多年,因此他已经感觉得出此时此刻的卓东来非常激动非常高兴,他从未见过卓东来如此激动如此高兴?
她不可置信,她甚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卓东来还是他印象中聪明绝顶、算无遗策、冷酷得如没有情感的蛮兽一样的卓东来吗?
不过望着面前的卓东来,她也不能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卓东来就是以前令她常常生出可怕绝望的卓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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