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头一想,才辰时,谁没事往这边跑。
贺澜顿了顿,在木厂前抹了抹头发。不知道为何,心里头竟然开始紧张了,就好像上万只蚂蚁在蒸笼上。乱的不可开交。
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心慌乱着。
不就是换了身行头。紧张什么,贺澜心里头暗自鄙夷了这几一把,两世的岁算加起来都四十了,竟然还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了起来。
贺澜压住心里头甩出来的上万个念头,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的往里走。脸不红笑不跳的,到了后院。
云焕的屋子是与那些长工分开的,所以她并不担心这个时候会遇上别人。
紧闭的门窗,她上前抬手叩门。
没人应声。
他不会睡得这么死。只要一点动静,就能惊醒了他,她懊恼的转过身子,这会就去长房,难不成是一夜未睡?
没多想。出了小院子,沿着幽静细长的石子路,到了由砖瓦砌成的长房,长房的构造的深长宽短,且房内的窗户十分少。还都用帘子遮着,所以站在门口往深处看,一片幽黑,唯有最里处泛着黄晕的烛光。
浅浅的呼吸声在空幽的房内,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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