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镇的深夜,沉静如水,隐约中,只有深巷出出偶尔的狗吠声,以及节奏缓慢的打更声,自北祁入侵之后,便定下了宵禁的规矩,差不在二更天时,大约是晚上九十点钟。
使原本夜里繁闹的街市,在二更天前,立马消声散去。
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亲人远赴沙场,或生死离别,而期期艾艾,日子和平常一样的过着,不温不火。
远在军营中的村人们,才刚刚准备入睡。
张琮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他脚底,手上,磨出了不少水泡,他一身酸痛的躺在大营中,只觉身子要散架了一般,大概这一辈子受的苦,都在这里受完了。
他缓缓起身,对头是云焕的位置,他放低声音:“你睡了?”
云焕没有回答,夜里,他的眼眸如星辰般闪亮,周边已经起了打鼾声,他只当自己睡着了,也不打扰旁人。
张琮似是自言自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帮我照顾她。”
他辗转侧身,也缓缓入睡了。
次日。
鸡鸣未起,他们已经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出列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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