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热水烧好了,奴婢伺候您们洗漱。”她将方巾侵入铜盆中,拧干,欲要替云焕擦脸。
“行了,退下罢,我自己来,来府多日。怎么连规矩也忘了。”云焕接过方巾,让红叶退了出去。
红叶心有不甘的咬咬牙,暗道难怪此次白芍会离开,原来每次将军夫人都不用她伺候。她恼火的甩着衣袖。
贺澜今日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宫装,袖口与领口绣着朵朵红梅暗纹,下裙处则是一簇盛开的红梅树。
雍容的坠马髻上珠花旁摘,镶玉银簪插在发间,圆润的耳珠上配着一双吊尾银花。
她施了淡妆,眉目清明,仔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铜镜中的自己。果真像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富太太。
她笑了笑,云焕还在外等她,她脚下生莲步,稳着步伐,掀过通透的珠帘。到了外室。
“阿焕。”她声音飘渺,缓缓的,轻轻的,似一抹清风,在屋中旋绕着。
云焕从座椅上起身,转身望去,眸中忽然一紧。脸上的神情定格在这一刻,他笑得风雅,朝着贺澜,伸出了满是老茧的宽厚手掌:“夫人,我真庆幸,我不是我。”
贺澜垂首含笑。明白云焕的意思,她款款将自己交予云焕,紧紧的牵着他,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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