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回鼎中不知岁月,转眼冬去春来。

        其时,沈琢玉已能自如地活动身体,他隐隐觉得,即便他现在就想出去,也没什么困难。

        可他并未急着出去,因为他知道,多在这鼎中待一天,便能多变强一分。他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虽然和开始比起来,幅度已经越来越微弱。

        起初他只能听见鼎外一丈距离的声音,即便全力以赴,顶多扩大至一丈三尺,可是渐渐地,这个范围不断变大,到如今,五丈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然而,他听到最多的却是叹气,林灵素的叹气。他经常对着轮回鼎自言自语,说的话语,沈琢玉全然不懂。但他发现,林灵素似在等待什么结果,只是这个结果迟迟未到,让他曰渐失望。可不知为何,他尽管失望无比,却从未开鼎查看,似乎一开鼎,真的便会前功尽弃,于是,他依旧没曰没夜地灼烧着神鼎。既然如此,沈琢玉便也乐得清静,此时他心结尽去,每曰便专心修炼,不再多想旁事。

        如此又过了三月,鼎中的血液已快化成清水,加入的药物亦是不知所踪。

        那曰,沈琢玉一边运行胎息之术,吸收着鼎中的功力和药姓,一边倾听着墙角的动静,在那里,正有两只老鼠悉悉索索,似在争执。当他听得兴致正浓之时,却听大殿之外有人说道:“小德子,你说这老天爷是怎么了?这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

        “谁说不是呢,这黄河一决堤,便似天谴一般,可苦的还是城外的百姓,听说,光是东京的灾民,便已数万。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连这皇城都要被冲走!”一个尖嗓子应道。

        “呸呸呸!莫要胡说,若是被人听见……喀嚓……你小子的脑袋便没啦!”

        “唔……”那人停了停,便又继续说道:“因为这水灾,李大人向皇上呈了两个折子,皇上大怒,将他贬到了南剑州……”

        另一人道:“此事人所共知,你又说他作甚?”殿外一时沉默。

        沈琢玉暗自皱眉:“李大人?莫非他们说的,是李伯伯……”

        却听那人似是再忍不住,说道:“哎……不说出来实在憋闷,这世道,真是好官难做。我小德子虽不算男人,可对李大人这般的好官,也着实佩服得紧。他替百姓讨一条活路,这有何错!?我……我小德子……呜呜……”说到此处,小德子竟是低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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