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蒙的语气不重,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温和,却像一把出鞘的剑,无声地斩断她试图维持的虚构乐观。

        洛娜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再说出口。舱内陷入一瞬的沉默。

        维勒蒙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那笑意仿佛是自嘲,又像是释怀了一切,他低下头,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抚过自己腹部因切割留下的瘢痕,语气低沉而真挚。

        「谢谢你,洛娜。」

        洛娜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他依旧没看她,仿佛只是在轻声自言自语,「我曾以为我会死在那艘船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会不会下一次他们就永远取走我的心脏,或是把我的意识关进某个冰冷的仪器里,再也无法醒来。」

        说到这里,他终于抬起眼,努力让视线清晰聚焦,专注地凝视面前的少女,那一刻他的目光比言语更诚实,藏着从绝望边缘捡回的珍惜。

        「是你让我逃出来的。是你,让我还能像个人一样,坐在这里。」

        洛娜望着他,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杓,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点别扭、有点骄傲,但也很是真挚。

        「你太夸张啦,我只是顺手……」

        「不是顺手。」

        维勒蒙打断了她,语气平和却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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