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问候了声:“姑娘,我家相公他……身体好些了么?”

        “毒已解了,接下来的日子仔细调养着,就快痊愈了。”

        殷灵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淡淡打量着绣铺,问道:“娘子也是来这里买些时兴刺绣的吗?”

        潘家娘子见面前的姑娘容貌惹人怜爱,年纪又小,便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不是来买的,是拿绣品来卖的。”

        “卖?”殷灵栖微微凝起眉,“潘进士榜眼及第,如今入职翰林院,据我所知每月月俸用以度日不难吧?为何还需要娘子往返于三地之间,既要照料潘进士,又要辛苦操劳?”

        潘娘子垂下眼眸,低低地叹了声气:“他那点儿俸禄哪里够呢,一月不足二两银子,我若不靠这针线活补贴家用,只怕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两口人温饱都困难。”

        “一月不足二两银子?”

        萧云铮神情一凛,与殷灵栖不约而同对上视线。

        殷灵栖目光微微一动,又察觉到另一细节,便称:“我听潘进士提起过,娘子家住城西,距此地路途遥远,沿途绣坊无数,娘子何苦徒步走上半日,走到这间绣品铺子来卖?”

        潘娘子低下头,盯着走了半晌磨得生疼的脚看,低声道:“这家铺子是太平坊其中一间门铺,太平坊是京城里有名的绣坊,给的价更高一些。自去岁太平坊排名第一的绣娘嫁人离开后,坊下铺子便抬高价格收购针线活好的绣品,因而我得以谋了这份差事,用以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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