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卧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杜若酩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张有弛的本子,耳中却仔细听着次卧洗手间里传来的隐约水声。
他还没能看完一道题,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水声就停了。
杜若酩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也不自觉地在蹭着本子的拐角。但同时,听力又好像增强了一万倍,他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张有弛行动不便地在拿毛巾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张有弛正在打开洗手间的门,然后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来。
“你已经被我传染了吗?”张有弛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僵坐着的杜若酩,小声笑道。
“……什么?”杜若酩还是不太敢和张有弛对视,只能撇着眼看着对方的裤管,发现自己的睡裤穿在张有弛的身上怎么好像变了个样式?
“没什么。”张有弛的手都在忙着支撑身体和走路,根本无暇擦干头发,短发的发梢还在连续不断地滴落着水珠。
杜若酩见状,实在不忍心继续坐视不管了,只好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张有弛,再去洗手间拿了一条干净的干燥毛巾回来,盖在张有弛头上,说道:“赶紧把头发擦干吧,不然感冒又要雪上加霜了。”
张有弛已经慢慢坐了下来,接过毛巾后开始擦头发。杜若酩想了想,又去洗手间把吹风机拎了过来。
结果发现,张有弛这位大佬,一手拿着擦头发的毛巾,一手又在翻他自己的竞赛本子,还一脸严肃凝神沉思的表情。
“越看越不对劲,这两个步骤我从一开始就写错了,所以后面的解法全都不对,”张有弛忽然说道,“改一下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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