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若酩也跟着吃了一个小锅贴，尽量摆出一副不是特别在意的平淡姿态。
“然后在接到附中高中部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跟我表白了。”张有弛说这话的时候，也依旧平淡地吃着面，“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
杜若酩“嗯”不出来了，因为他也一样。
在遇到张有弛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生。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且难以言喻，杜若酩一开始也觉得自己特别异类。可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他又觉得只要不影响别人，也没什么吧。
“怎么说呢，那时的我抱有一点猎奇的心态。”张有弛的过分坦诚，反倒让杜若酩有些无所适从，“孟溪舟这个人，你也看到了，长得挺好看，当时的人品还算不错，所以我接受了他的表白。”
“当时的人品还算不错？”杜若酩终于抓住了重点，“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张有弛喝了一口奶茶，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他总是会做一些让我不太理解的事。”
“比如？”杜若酩问道。
“比如他会偷拆女孩子写给我的信，然后再擅自用我的口吻回复，拒绝人家的表白。”张有弛吸了吸鼻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刚刚不小心溅在手背上的一滴面条汤水。
天呐，光是这一条，就让杜若酩觉得无法接受了。
“再比如，会故意在我面前和喜欢他的女孩子做出很亲昵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张有弛始终在吃吃吃，仿佛这些事，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般，“但如果我表现出想要分手的意愿，他又会回来道歉求和。反反复复，我觉得非常困扰。”
天呐，杜若酩突然觉得自己十八年来的恋爱史是一片空白真是太好了，原来谈恋爱会这么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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