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静了静,而后,松开手,回到驾驶座。

        他找到车里的纸巾,抽了两张给她擦脸,怀念想躲开,被他掐着下颌。漂亮的脸蛋很倔,泪痕斑驳,因为讨厌他,所以双眼紧闭。

        “怀念,”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嗓音喑哑,“该难过的是我才对吧。”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怀念哽咽着,终于舍得睁眼瞪他,眼泪浸红了眼,顺着眼角滑落。

        “我们是在谈恋爱啊宝宝。”段淮岸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说,“你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很难过。”

        “我的难过没比你少。”

        怀念还是哭,一声不吭。

        两个人情绪都不太好,车厢内鸦雀无声。

        前方路口有个地铁站,怀念嗓音里夹杂着明显哭腔:“你把我放地铁口,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段淮岸把着方向盘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他语气毫不客气:“已经连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都难以忍受了吗?”

        “我没有。”怀念忍不住,一瞬抬高声音,沉默了瞬,又小声道,“你总得给我时间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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