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血脉的压制?只要他想到朱慧琴的咆哮和覃平年的叹气就忍不住产生一种不足以致命但却非常膈应人的恐惧。

        他每晚跟覃尚通电话基本上都要到躺进被窝的时间。

        他俩什么都聊,不提想念,那些细碎的絮叨却句句都是想念。

        “怪不得大师兄那么怕你谈恋爱耽误学习呢,”周及说着,“这两天晚上就没见你学习,光跟我打电话了。”

        覃尚哼笑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学习。”

        是通话时一心两用的?还是结束通话熬大夜了?

        但凡外公的手机要是款智能机,他俩都不至于只能听声见不着面。

        “还有一晚我就回去了。”

        “明晚我去车站接你。”

        “太晚了。”

        “就是因为太晚了才要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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