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彼此的眼后,谁也没躲开。邵勇战在那边又说了句什么便不再出声,最后屋里除了鼾声别无其他。

        齐致辰在对视了一会儿后,便又平躺看着顶棚,余光里男人一直都没再动,而他也没再去看。

        最近太多的人和事与过去重叠,不得不让他潜意识里总是想起以前。

        夜里他睡的不是很熟,但却做了梦。

        潮湿的闷热空气,反复的阴雨连绵。

        他梦到了他姐挺着大肚子笑着站在卖店门口手里拿着他最爱吃的叫缺一口的冰棍等着他,梦到了喜宴厅住着的大兵们用一根水管在阳光下喷水追逐疯闹,梦到了军民聚集在村西空地吃玉米围着篝火歌唱……

        最后的最后,梦里的大洪水涨个不停,漫过了国堤奔腾而下,没有人逃的出去,压抑的气氛如同阴沉天空笼罩。

        四处都是惊声尖叫,痛苦哀嚎,他站在喜宴厅院里眼睁睁看着洪水瞬间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倾于眼前,有个男人在拽着他拼命的奔跑。

        可他们还是被卷进了洪水,旋转漂浮下沉。那只大手紧紧握着他,抱他于胸前。

        窒息的前一秒,他忽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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