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的脸庞,气味还是声音,楚瑞年渐渐地都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一件事情。
妈妈会伤害他。
妈妈会骂他,会撕扯他的头发,会对他尖叫。妈妈会扇他巴掌,强迫他吃掉自己做失败的食物。妈妈还会在心情好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就像学姐一样。
“妈妈……妈妈……”他的眼神失焦了,张着嘴唇喘息个不停,“年年要尿了……年年要尿在妈妈身上了……”
楚瑞年的父亲从来不会吼他。
即使在母亲死后,父亲也从来没有对他大喊大叫过。
父亲只是单纯地——无视他。
就好像楚瑞年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人一样。就算他就站在父亲的面前,父亲也能毫无反应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家里永远不会准备他的晚饭,父亲也不会和他说话。再也没有人会打他了,但同时再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了。
有一次,因为实在是太想被人拥抱了,楚瑞年钻进了母亲的衣柜里面。他抱着她的衣服蜷缩在那里,假装母亲正在拥抱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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