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自己是承受方,就可以肆意的指责江宥辰吗?甚至侵害江宥辰吗?

        他再次看向江宥辰,江宥辰赤身裸体,被自己留下了不少咬痕和指痕,这才发现,江宥辰的皮肤是极为容易留痕迹的。这些痕迹赤裸裸的告诉他,他占有了江宥辰,哪怕是以承受方的方式把江宥辰占有。

        不不不……伏凌云不想承认,可是……江宥辰呼吸微弱的,满足的沉浸在与“伏清”亲密连接的快乐中,让他一阵阵胆寒。

        他突然明白了江宥辰的可怕。

        江宥辰就好像是魅魔,吸引着各种男男女女,并无意识的放大了与其产生接触的各种欲望。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掩盖不住卧室内凝滞而黏稠的空气。伏凌云用温热的湿毛巾,动作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细致,一点点擦净江宥辰腿间的狼藉。那些属于自己的痕迹被抹去,露出底下原本白皙却布满旧日淡痕的皮肤。江宥辰异常温顺,眼睫低垂,呼吸轻缓,仿佛依旧沉溺在方才那个由体温和幻觉编织的梦境里,任由伏凌云替他套上宽大的睡衣,衣领间瞬间盈满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带着洗衣液清香的气息。

        他将人揽进怀里,江宥辰便自发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找到依靠的雏鸟。伏凌云身体微僵,心底最深处某个地方仿佛被这全然依赖的姿态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交织攀升。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沉静的睡颜,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这是哥哥的人。哥哥曾带着不易察觉的炫耀和温柔,告诉他,自己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个很特别的人。他当时还笑着打趣,没想到哥哥金屋藏娇。如今,这个“娇”就躺在他怀里,被他以最亲密也最不堪的方式占有了身体,心里想的却全然是另一个男人——他的亲哥哥。

        一种强烈的、近乎亵渎的冲动攫住了他。

        “江宥辰……”他声音沙哑,指尖无意识地轻抚过对方微蹙的眉尾,那动作怜惜,眼底深处却翻滚着审视与一种不容错辨的算计,“你爱我哥吗?”

        怀里的人似乎被这问题从迷蒙中稍稍拉回一丝神智。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睫颤动,努力聚焦看向眼前模糊的轮廓,那双总是盛着迷雾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是因情事而起的生理性泪水,也像是透过眼前人看向更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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