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照明灯是暖黄的,加上是背光,关渡原本偏浅的瞳色,变得浓黑如墨,连带优越的眉眼,也显出几分难以捉摸的幽邃,他声音低沉,语气居然有点委屈。

        “学长,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沈棠微愣住,心底涌起一股匪夷所思的滋味,以往脱口而出的“滚”字,硬生生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终究没能开那个口。

        很奇怪,他向来想说什么就直说什么,不想说的话,半个音节都不会发,但此刻居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还是面对关渡。

        关渡说他在生气?生谁的气?

        只是因为自己没告诉对方,他身上的伤势情况?

        可这他妈和关渡有什么关系?

        半晌,沈棠别过脸,语气僵硬:“我都说了我事,你没必要——”

        “当然有必要!”关渡语气难得强硬,神情也严肃,“接下来还有十几天的旅程,万一你真有哪里不舒服,难道要一直强撑下去?”

        面对他执着的眼眸,沈棠只得勉强妥协了,皱眉道:“我不用去医院,擦点药就行,没那么严重。”

        关渡松开撑在门板的手,后退一步,目光自沈棠的脸开始,往下一点点仔细梭巡,最后抬头,和沈棠漆黑的瞳孔对上视线,语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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