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棠睨着他,连正眼都没给。
“好吧,我明白了,”关渡语气低弱,似乎带着哽咽,茶色眼眸里恰到好处的朦胧,“现在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就在这里睡下吧,我出去找别的地方睡。”
湿热的水汽弥漫,笼罩着沈棠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是忍着耻辱和恶心,给自己洗澡的。
身上的那些痕迹,无一不在提醒他,当时是如何被人捆着,按在门板上强迫的。
无能的、软弱的被压制。
就像小时候,他刚回到沈家,沈瑞把他的头按在水桶前,逼他喝刚拖过地的水。
还有上中学时,三五不时被人堵在巷口、废弃楼,以及任何偏僻的角落,被沈瑞花钱雇来的混混按在地上揍。
“小贱种,去告诉你妈呀,让她知道你被人揍了,让那贱人在我爸床上哭诉求情啊!”
沈棠被几只手按在地上,洁白的校服背部被人踩得很脏,脸也被粗粝的地面,擦得灰蒙肮脏,身上挨揍的地方,全在衣服底下。
这些人很精,专门挑不易察觉,但都是人致命痛点的地方揍。
不远处的沈瑞,叼根烟,一脸得意和轻蔑,旁边的混混殷勤给他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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