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燃得旺盛,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温度,灼得他肌肤发烫。
沈棠在生气,而且很生气,生气到简直想把他揍死。
对此,关渡不仅不害怕,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点爽。
因为在乎,所以愤怒,越愤怒,说明越在乎。
沈棠在乎他。
关渡望向沈棠,嘴角扬起深刻的弧度,语调轻快道:“好了,我数三声,你们赶紧滚。”
男侍者和女招待面面相觑,一时无措。
“三——”关渡启唇。
二人屁滚尿流起身,男侍者捂着受伤的脖子,绊倒了酒瓶也不敢扶,仓促地逃出包厢。
包间恢复安静,只有倒了的酒瓶,发出咕咕漏水声。
沈棠提着关渡的衣领,刚才那一巴掌,远不足以熄灭他的怒火,洇出的汗,打湿他雪白挺阔的衬衫,描摹出随呼吸剧烈而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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