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他们都会面露嫌恶,并绕开索恩坐着的那块区域,当没有座位,只剩索恩旁边空着时,他们宁可站着也不肯靠近索恩一步,仿佛靠近索恩一步就会染上索恩身上那各种味道夹在一起的臭味一样。

        索恩也乐得自在。

        一个人坐在列车的金属长椅上,背倚着列车,双手揣在兜里,兜帽盖住大半张脸,索恩低着头,被冻得通红的手指有些笨拙的扯着糖纸,他没有把所有的拐棍糖都作为交易品给山姆。

        索恩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当他的精神和身体空暇下来之后饥饿像是一场燎原之火席卷了他的胃,胃酸翻滚着,胃里一阵滚烫的饥饿。

        索恩把拐棍状的糖果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充斥了索恩干燥的口腔,口腔很快分泌出唾液,唾液让拐棍糖表面的彩色脱落露出里面白色的糖果,甜腻的味道转化为了酸味。

        这种在哥谭路边推着小车卖的拐棍糖味道并不好,是一种劣质的糖果做成了拐棍的模样,裹上五彩的、引人注目的糖浆外壳。

        这些糖果不过是换了个外衣蹭了波圣诞节的热度,价格就可以高上好几倍不出,还会常常卖空。

        索恩舌头扫过糖身,酸涩感从舌尖涌上心头,这让索恩想起昨天牵着父母的手去买糖时的模样,谁会想到仅仅是几个小时过去,他就已经失去了一切。

        索恩闭上眼将即将翻涌而上的眼泪憋回去,同时也将自己属于正常人情感的那一部分压下。

        他会举起艾斯特蕾雅之杖,成为新的裁决天使,裁决天使不能被情感左右自身,他也不再拥有向父母撒娇的权利,从今往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一这样想,心中那些翻滚的情绪和酸涩感更是膨胀起来,鼻头的酸涩让那层薄薄的眼皮再也盖不住眼泪,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涌出滑落,湿润了纤长的睫毛。

        温热的泪珠从干裂冰冷的脸颊滑落,又从下颚线垂直落下,落在大腿上,灰色的裤子被泪水染出一朵朵深色。

        索恩低垂着眼眸,任由泪水滑落,他沉默着无声地展露自己属于‘索恩’的脆弱和难过,哪怕今后没有人会在他难过伤心的时候再拍打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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