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啊,哪个手指的?”

        他举起右手,五指伸开,终究没说明白是哪个手指。无奈之下,方柏霓只能把他的大拇指按在了指纹处,好在一试就试到了正确的手指,“卡嚓”一声,大门已开。推门进去,扑面的暖气熏得方柏霓脑子蒙了一下。

        她把他架进门,实在没有力气找他的卧室,就近把他掀在沙发上。而她也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气喘匀了,才忍不住扯了扯歪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胡逸凡。

        “胡老师,到家了!”

        “嗯……”

        “你要不要去卧室睡?”

        “……”干脆连“嗯”都没有了。

        方柏霓见叫不动胡逸凡,也就放弃了,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眼神在房间里随意浏览了一圈:

        房子不算大,比爱情事务处理局办公室稍大一点,从格局上看应该是个南北通透的三居室;客厅很敞亮,正南方向是一面落地窗,客厅里摆放了一个深色的三人沙发和一个深色的长方形小几,对面是电视机和成组的电视机柜,电视机柜上摆放了一盆小小的单叶片铁树;从客厅往门口看去,餐桌椅与餐边柜规规矩矩……家里很整齐、也很干净,规规矩矩,像极了理工男的直线思维。

        方柏霓已经休息好了,转头看了眼已经入睡的胡逸凡,彻底放弃让他去卧室的念头。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用双手拉了拉瘫坐得歪歪斜斜的胡逸凡,让他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又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抱枕垫在他的脑袋下面。

        她想帮他把羽绒服脱下来,试了几下也没成功,终究还是放弃了,只是帮他把脚上的鞋子拽了下来,放到门口的鞋柜下。

        “找点东西给他盖一盖。”方柏霓自言自语,环顾客厅却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只看到门口的挂衣钩上挂着另一件羽绒服。她走过去把羽绒服拿下来,盖在了胡逸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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