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修长指尖按住檀木盒边沿,正要关合上,外面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步履沉重虚浮,明显不是修行者。
容瑟长睫微阖,垂放下手,厢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二皇子一身华服锦衣跨入房中,凤眼狭长,薄唇含笑,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气,漫不经心的姿态在看到房中人的面容之时,僵滞在原地。
青年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用支发簪松松挽起,发梢流泻肩背,泾渭分明如一幅水墨画。
厢房中昏昧的光线镀照在他周身,青年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看不到底。
因着灵力被封,青年好看的薄粉嘴唇难受地抿着,姝丽眉眼间泛着丝苍白的虚弱。
二皇子眸色一暗,胸膛里的心跳擂鼓般轰响起来,四肢僵硬如千年玄铁块,肌肉鼓胀得他全身生疼。
他直勾勾盯着容瑟,藏在长袖下的指节不住抚‖摸掌里白玉瓶光洁的瓶身,嗓音微微沙哑:“季阁主说的对,人间的庸脂俗粉,确实不配与修真界的相比。”
他眼里闪动的黑色光芒,令容瑟本能不适地蹙了下眉尖:“二皇子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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