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各种难闻气味的昏暗屋子里,拥挤着不下五十人,男女都有,全都面黄肌瘦。

        其中大多数人一脸麻木,眼中早就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无声地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安排。

        拖家带口的则充满防备地看着萧戾与小六子,生怕被他们拆散一家人。

        明显还对生活抱有希望的,听到动静时已经第一时间抬起头来,希望能来个公子少爷之类的,将他们买回去,起码能混个温饱,在牙行他们也就一天一顿糙米粥,只能勉强让他们活着。

        还有极个别是被麻绳绑起来了,是这些人里面饿得最瘦的不说,身上还有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

        萧戾目光四下一扫,在角落里瞧见了小六子所说的那人。

        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脸色苍白,正靠在墙角处,不时捂着嘴咳嗽一声。

        每当他咳嗽的时候,周边的人都会眉头紧锁地捂着口鼻,仿佛他得了什么会传染的痨病。

        小六子见他停下没进去,以为他是嫌弃里面脏臭不愿进去,便说道:“里面味道不大好闻,我去给您把人带出来瞧瞧?”

        “不用。”萧戾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人身上,“我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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