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抵在墙面,用手掌将她与脏污的墙壁隔开,燕无歇眼睫低垂,掩去了所有情绪,说:“别靠,很脏。”
在某个微妙的瞬间,江迟迟似乎理解了他那翻涌的情绪。
“我想着你是有急事离开了。”她解释道。
他们因为同心契绑在一块,平心而论并不相熟,江迟迟自认为欠他一份大恩情,不愿意随心所欲使唤他。
燕无歇重重闭眼,她总是这样客气,哪怕自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说不定江迟迟也会说上一句“我理解的”,并催他赶紧解除这同生共死的契约。
人总是对不相熟的人格外客气,也不抱太多期待。
失重感突然袭来,江迟迟脚下一空,转眼间人已经在最高的屋顶上。
街道如蛛网纵横交错,那些雪白的怪物像是闻到食物香味飞快爬来。
江迟迟腰间的手渐渐收紧,迫使她看向前方。雪白的怪物悄无声息炸开,四溅的碎块还未掉下,就被阴气残暴消解。
“碾死它们,就如同碾死蚂蚁。”燕无歇眼中尽是偏执的破坏欲,“我与你签了契约,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去做。”
所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江迟迟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无歇,我知道你很厉害,也很感谢你与我结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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