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音色低,但不沉,清朗温润,如风拂柳。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那声音仍旧折磨着她,当时他的指包裹着她的温度,似乎也还停留在她的手上。

        那莫名的感觉缠了她几天,就下了几天的雨。

        今早醒来,天才刚刚放晴。

        空气中隐隐还带着几丝雨后的潮湿,倒是让这炎热的夏日清爽了少许。

        这会儿,慕言蹊跪趴在慕宅二楼偏厅外的阳台上,顶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写生,逼着自己把那惶惶然的感觉放下。

        站起来角度不对,只有这个姿势,透过阳台上的褐色木质围栏,楼下开的正盛的桂花才有韵味,带了几分小女孩的羞答答和欲语还休的暧昧感。

        临进机场时,季临渊轻拍着她的头,柔声叮咛,如果没有及时看到他的电话和信息,不管多晚她都可以回复他,因为他都会看到。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敏感的,况且季临渊表现得也没有那么隐晦。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追她,可他却没有让她感到以往面对这种事情的不舒服感。

        也所以,她才会惶然,才会不安,还有隐隐的担忧从心底悄悄滋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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