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喜睁大了眼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一股森寒从灵魂深处渗出,她却没别开眼,再问:“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将我拖入这里?”这次她的语气平和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暂时察觉不到对方对自己的杀意,“我病弱之躯,逃不走,能不能松开我?你太冷了,我的身体受不住。”

        她这样的平静,迅速收起胆怯的模样似乎令他觉得惊诧,他的目光一直游移在她的脸上,见她面色青白,身体冷得在发抖,伸手探了探她脖颈。

        隗喜冷不丁被一块寒冰触颈,抖了一下,不住瑟缩躲避。

        男人的手却按在那,几乎掐住她,不许她躲避,他表现出的熟稔像是在对待他的所有物,他甚至低下头来,在她脖颈里嗅闻。这令隗喜惊疑不定,茫然疑惑,但她忍着这寒意,不动声色。

        那星辰书对她来说只能有一次的防御,无欺说遇到危险她是操纵不了的,只能将其掷出,对方击在星辰书上,自然会引起星辰书的防御。

        “你竟快死了。”他收回手,空灵的声音响耳,毫不避讳,也心无波澜。

        隗喜眼睫轻颤,咽下心头难过,谁被人提起自己快死了,都会心生哀意。这就是她头顶上一把悬了这么多年的刀,现在刀终于要落下了,她没有任何要解脱的感觉,她彷徨、伤感、不舍、不甘,她是想活着的。

        “我生命短暂,所以还请你告诉我,你把我拖入这里,是想做什么?”她冷静问道。

        他抱着她继续走,没有回答她。

        他浑身冰冷,连脸都看不到,丝毫不能揣测观察他的情绪,隗喜只知其或许不会直接将她杀死,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如雪的发上,此时他们还没完全从黑暗里走出来。她得不到回答,偏头朝四周看去。

        黑暗是一条长长的深不见底的甬道,什么都看不清,而他们越发靠近黑暗的尽头,外面有光,她往外看去,光芒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