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朝着先前小白坐的那棵树上看去,只有空荡荡的树杈,没有人影。

        隗喜抚着心口缓着气息,脑子慢吞吞地想着刚才的事,袖子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了拽,她下意识偏头看过去。便见到先前第一个被小白撕碎了的小灰兔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大人不舒服吗?”

        她愣了一下,呼吸一滞,心脏猛地一跳,她从地上坐起来,接着看到了原先被撕碎了成了碎块的小精怪们都围着她,她鼻中酸涩,一手捞起小灰兔,一手抱过小狐狸,搂在怀里低头蹭了蹭。她又哭又笑,又去抓脖颈里的青玉佩,心中万般情绪淌过,无法言喻。

        他吓她!

        隗喜感觉脸颊上一阵湿热,柔软地舔去她脸上的泪,她睁眼一看,小狐狸妩媚又羞涩地窝在她怀里,尾巴轻轻扫着她手背,调皮地玩耍,温柔地安抚,她低头也亲了亲小狐狸的耳朵。

        她安静了会儿,直到心绪再次平和下来,她将小狐狸和小灰兔都放下来,站起身来时看到裙摆上那些脏污也没有了,干干净净的月白色,单薄的素色在野花丛里也变得鲜妍起来。

        隗喜环视了一圈四周,没看到人,所幸也不管了,转身跟着小精怪们往那边的房子走去。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那一回无欺替她将背上的抓痕伤疤疗愈后也忽然消失不见,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束山花,红艳艳的。

        隗喜最后悔的事,就是将那沾着露水、用灵力保存在花瓶里的山花一巴掌拍在地上,她还记得花瓣和花瓶一同碎裂的样子。

        --

        小白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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