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倒是一派天潢贵胄的恣睢凌人,一身缕金蟒纹大红云袍,顶上金冠,腰上香囊玉佩彩络,连鞋子都是金缕攒珠的丝绸鞋面,单单一双就抵得上寻常富贵人家数年总和的花销。

        嫌弃清米县这路是土路,脏了靴子,下了宝船之后便上轿。

        临时造一架轿子已经来不及,知县徐兴哲收到消息时,皇子们还有几天就到了,只能临时征用县里富贾的。

        但特意修装过,连轿壁都重装了上好的丝绸,内里更是豪华舒适,金线刺绣的垫子,熏香高雅而不寡淡,轿子外装饰的玉器都是顶顶好的。

        小小一件玉铃铛价值千两。

        就这样了,四皇子还嫌弃不够华丽不够大呢,神色之间多有不怠。

        知县徐兴哲见状也有些惶然,连告穷乡僻壤之地殿下怪罪,后头的百姓一见县老爷都如此了,也是颤颤跪下一片。

        连雷栗额头都冒了冷汗,还不能擦,一点妄动都不敢。

        上一次这么提心吊胆,还是他十七岁时走夜路回家失手杀了那二流子的时候,但那时要死只是他一个死,现在

        一家老小的命都系在这皇子身上了,死活就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

        “无碍,四哥用惯了京都的归置,也是一时不适应这的气候,暑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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