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宣摇头嗤笑,他早认定自己无父无母了。

        “你爸爸他……”时中珩顿了一下后接着道:“已经死了。”

        时任宣抬眼,瞳孔骤缩。

        “他没留遗言,但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希望你能跟我回去。”时中珩恳切地看着时任宣,“你不要恨他,当年他离开你们实属无奈。父亲那边逼得紧,哥哥他也没有其他选择。而现在,老爷子重病在床,他再也阻止不了我帮大哥完成愿望了。”

        当相似的两双眼对视,一种特殊的血脉之力在其中流转。

        时中珩和时中谦长得不像,甚至时任宣和时中谦长得也不像,但三人的眼睛却极相似,透过叔叔的眼眸,时任宣似乎看到了爸爸的影子。

        许久之后,时任宣却摇头,“不了,既然他已经去世了,我回去的意义不大了。”

        “怎么可能意义不大?”时中珩拉住时任宣,“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啊!你知道吗?当年老爷子以你们娘俩的命要挟哥哥,哥哥真的没办法!老爷子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他要杀了哥哥都有可能,哥哥只能委曲求全。哥哥没有抛弃你们,他想的是先在shis站稳脚,等他真正接力老爷子那天,就是他接回你们娘俩之日,可惜……可惜……”

        时中珩愤恨道:“可惜他死了,被害死的。”

        夜笼山野,新月在天,清光溢壁,星辰稀疏,孤影单薄。

        时任宣兀立于山脚,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他父亲死了,在十年前,他高三的时候,与母亲几乎是前后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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