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不确定道:“任宣,我是任宣,可我也是……时任宣……”

        虽然任宣看似说了句废话,却让林滋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循循善诱道:“你刚才问我‘不是做梦或思想入侵之类的?’我是不是可以推测,你做了一个梦,然后思想被入侵了?”

        任宣看着林滋荣,缓缓点头。

        “哪天?”林滋荣问。

        “你陪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晚那夜。”任宣答。

        “是什么感觉?”

        “在梦中,我体验了一遍时任宣的人生,尤其是和你分开后的那七年……”

        那七年里,时任宣偏执地要为父报仇。他为了保护林滋荣,不再和林滋荣联系。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在名利场上左右逢源,在商业斗争中一次次降低自己的下线。可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切成空。他被骗了,时家老太太把子女们当做工具,他的努力、坚持、舍弃,全部沦为了笑话。

        所以在叔叔第二次找到他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世只会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平凡简单的生活,绝无可能再回时家,他不想再过那种煎熬的日子。无论是爷爷、奶奶、爸爸、叔叔、姑姑,还是费瑞伊,甚至他在那个位置看到的绝大多数人,过的生活都不是他想要的。

        可恍然间他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时任宣的记忆太过真切。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任宣,还是时任宣。

        无论他是谁,他们的共识都是林滋荣。唯一确定的是,他这世要牢牢抓住林滋荣,绝不会与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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