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卯盯着她看了很久,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异常复杂。
如锃亮的刀片在凌迟她,谢清砚被看得很不是滋味。她像极了头一回做贼却被当场逮住的小偷,心口无缘由得沉闷。
“你不准看!”
她恼羞成怒,“撕拉”几声,直接把手心里头还残留的卷子撕得更碎,一张端丽的人脸碎裂成蜘网,大团纸屑往他面上掷去,不准他再看她。
一片片写着公式字迹的白纸片,纷纷扰扰,在宿星卯头顶下了场小雪。
小雪纷飞,影影绰绰的光影里,他的目光蒙着团雾,看不清,像一张老照片长出灰斑,边角起卷,发霉了,模糊了。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一分一秒,转了好几圈,心在交错的对视里焦灼,才听他轻描淡写:“先写其它的,晚点我重新打印一张。”
宿星卯慢悠悠移开视线,叁言两语扫清她的无所适从。
“地我之后扫。”
谢清砚松了口气,挪着小步坐下,有了这一出插曲,她倒是安分不少,认真扒拉着卷子,规规矩矩熬到入暮时分,就中途口渴,指使他下楼榨了两杯橙汁上来。
天渐晚,太阳从天幕倾斜,傍晚的天是暖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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