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清砚神经大条,不明所以,又连续点了好几个喜欢的视频,才放下手机,看宿星卯依然维持着靠窗的姿态,凝望着玻璃窗。

        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

        宿星卯一言不发。

        “喂!”谢清砚又摇了摇他的手。

        宿星卯不为所动,没有回头,只看了眼地图,说:“还有半个小时。”

        “哦。”谢清砚轻哼着,她一向搞不懂他的臭脾气,从小就这样,经常莫名其妙喊她,开口后又不说话:“毛病多。”

        谢清砚刷腻了抖音,干脆也放下手机,撇脸看窗外,已忘却行进到哪条岔路里,行道两侧法国梧桐枝繁叶茂,风吹动,树影乱摆,绿意如流,路灯筛下来,影儿晃呀晃,落在车窗上,斑驳陆离。

        谢清砚望着晃动的影子,渐渐出神。

        人总说太小时的记忆不多,但谢清砚记得四岁生日时,一家人搬进灵泉山别墅不久,爸爸从外移植来两棵树,一棵中华木绣球,一棵便是法国梧桐,一左一右,种在院子里,说是纪念他与谢锦玉女士相识相恋,再祝宝贝女儿诞辰快乐。

        叁人忙活大半天,气喘吁吁,一道铲土种下。张弗兰捧一本植物画册给谢清砚看,指着里面满树桠又蓬又圆的白花球,给她说,砚砚要多浇水,等来年春天,木绣球就能开出这样团团如簇的花。

        小孩子天真烂漫,大人说什么便信什么,望着还没她高的树苗子,每日清晨傍晚浇水,乃至睡前都要对着树干闭目许愿,祈求它快些长大,早早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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