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有钱?谢清砚心中惊讶,面上不显,故作无意地打听:“你把银行卡给我,你还剩多少呀?”

        月白清风夜,两人步入庭院,往外去。

        她踩在铺了层细细白砂砾的石径,不算宽敞的石径容不下两人并肩,她走在前,宿星卯不紧不慢行于后。

        他的视线落在她头顶,谢清砚小时候挑食,头发黄不拉叽,稀稀疏疏的。

        可急坏了谢锦玉,各种食补,钙片,瓶瓶罐罐装的维生素饮,又连吃了好几年黑芝麻糊,倒还真有些用,步入青春期后,头发就跟春风刮过青草似的,密密匝匝生了一大把,丰茂油亮,风鬟雾鬓,厚厚握不住。

        她还不爱扎头发,全在风里,柔雾般散开,为此被风纪委员以“披头散发”记了好多次名字,屡屡登上反面人物案例。

        此刻也是,头发在晚风里吹,捎来一段清香,熟悉的甜橙味。

        宿星卯下意识屏住呼吸,有一缕发格外不听话,拂过他的手臂,柔顺的发丝调皮地往心里钻,如血管蔓延,丝丝入扣,将心脏紧紧包裹,纠缠,收拢。

        搔起一缕缕,微末的,难耐的痒。

        喋喋不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问你呢,你说话呀!”

        谢清砚尾调扬着,她声音本就好听,小泉汀零响,脆生生的,提着调子,更活像撒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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