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联邦的时间不多了,千星计划迫在眉睫。

        昨夜我听见父亲的哭声,想去安慰他,路过哥哥房间时,在里面发现了一件我的衣服,还有假发。

        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假扮我了吧?可我们是异卵双胞胎啊,长得又不一样。

        笨蛋哥哥。

        这么笨,怎么能去执行千星计划。

        还得是我去。

        这封信是父亲让我写的,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他眼睛都哭肿了,还是顺着他一点吧。

        我知道他的担忧。即便联邦的医疗技术已经非常先进,可对于记忆模块的控制依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很可能,我永远也记不起来他们了。

        稍等一下,葬礼开始了,我回来再写——

        母亲没有葬在烈士园,父亲给她找了个开满鲜花的地方。那里挺漂亮的,以后我也想葬在那里。

        原来这就是死亡,从此只能在梦境中虚晃相见,在回忆中复诵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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