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上将去世后,那栋别墅她也没再回去过,如今想来,已经记不起屋内的构造了。
虽然前不久得知自己还有亲人,但缺少回忆的勾连,杜方父子也不过是有着生理血缘关系,比陌生人要亲近一些的朋友和长辈罢了。
蔚舟自身内核强大且稳定,从不为独身而感到自卑或失落,血缘亲人可有可无,对她并无影响。
可当“家”这个字和江澜挂钩,便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她心底清楚,江澜提出终身标记,大半是出于对她的心疼,否则也不至于在气都喘不匀之际,还无意识地念叨着要给她生小宝宝。这也是她选择打抑制剂的原因之一,江澜心软,她也不能太得意忘形,毫不顾忌地折腾人家。
此前她对小宝宝的概念更多停留在情\欲的另一层实质表征上,重点在承载欲\念的孕体——江澜身上。如同千万个alpha的私心所念,仿佛这个omega怀了孩子,便能满足a的某种独占欲。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仿佛野兽标记领地一般——宣示主权的方式,所以江澜念了好几遍的暗示,都被她模糊应付过去。
且不说后事未知,她不愿把江澜套在自己身边,即便前路顺利,江澜也不是谁的所有物,有孕不能剥夺他作为独立个体的权利。
可此时和这人紧紧靠在一起,她方觉自己的误解颇深,他想组建的“家”,并非是谁锁住谁的绳索,而更像是正裹在他们身上的温暖毛毯——
从造物主那里圈出一片私有空间,同时装载肉\体和灵魂,挡住风雨,再藏进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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