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清透,不带任何暗示性的情\欲,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我很想你,蔚舟。”

        眼前人分明没有露出任何埋怨和感伤的神情,迟来的心绪却依旧化作无形丝线,紧紧缠住蔚舟,密密麻麻的刺痛席卷全身。

        原来那些停驻在寒冬里的不舍,从未因她那场夏日匆匆一面而迎来终结。霜刃留在他眼底,如冰涧流过残荷,浮萍荡荡,徒生栖迟。

        蔚舟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距离不只是空间的相隔,连带着思念也存在时差。

        无论是随手打开衣柜的江澜,还是跌跌撞撞闯进卧室的蔚舟,相见于他们而言都是从天而降的惊喜。可对于同一时空的另一人来说,这是他们带着积攒万里的期待,在迢迢路程上幻想一遍又一遍的重逢。

        情绪如山上滚滚而来的洪流,决堤而下,阻在蔚舟口中,让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爱不是绘声绘色,爱是哑口无言。

        她慢慢摸上江澜的脸,那处泛红的皮肤残留湿润,是湿巾留下的消毒水液,冰冷又刺眼。

        江澜偏了偏头,将脸压实在她手心,神情眷恋:“阿狸也想你”。

        而后又不情不愿地添上:“粥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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