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舟将那根试管横在眼前,透过浅粉色的草莓味液体看向远方的战场,那片土地才终于有了一丝颜色。
她没偏头,只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角,像是没话找话似的:“我好像没问过你,你这里的疤是怎么回事?”
杜漳长相英俊,只是额头那道一直延伸到眼角的疤痕,平添了生人勿进的凶悍。
他下意识摸上眼角,浑不在意地说:“这个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受伤的时候身边没有治疗舱,再后来也懒得去做美容,就一直留到现在了。”说罢,又小心翼翼地问,“很丑吗?”
蔚舟摇摇头,拧开营养液喝了一口,“那是你为联邦英勇奋战过的痕迹。”
杜漳咧嘴一笑,随即又收了表情,叹气:“早年也常有人说,疤痕是军人的勋章,但一看到诺瓦将军那样……还是希望大家都别受伤。”
蔚舟有些意外:“我以为他是生病,原来是伤吗?”
“当年他和三姐一同受了伤,但军舰上只剩最后一台空着的治疗舱,他让给了伤得更重的三姐。可惜三姐没能救回来,他自己也因此落了病根,很多器官都受了影响。”
如今三言两语说的简白,可一死一重伤的结果,也足以让人窥见几分当时情形之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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