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簌似乎完全没发现他们之间靠得有多么近,仍然低着头,还在用钳子拆卸着那个十分坚固的涂料罐子,栗棕色卷发几乎已经贴在了他的鼻梁上,每晃动一下,就让江遇闻到更浓郁的水汽的甜味。

        那甜味像羽毛一样轻柔地拂过他的鼻尖,微甜而潮湿,几乎让他感到了一丝热气。

        和常人相比,唐簌的体温也似乎略微偏高,就像半融化的蜜糖一样,也许只偏高0.2摄氏度。

        她仔细地打量着涂料罐子,连带着眼神里仿佛也含着热意,江遇抱着罐子的手指被她的目光扫过时,仿佛正被轻轻的触碰一般,些微的潮湿的水汽翻涌而上。

        潮湿的水汽,像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涌入神经。

        江遇曾经也遇到过许多类似水汽的信息素,但都是清淡而飘忽的,没有一个像她一样。

        没有一个。

        这是特殊的信息素。唐簌也是特殊的alpha。

        她的声音还在耳畔不断的响起,只有在讲述了许多需要注意的点时,才稍微停下来,与此同时,她还在更加用力的撬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卡住的涂料罐子,动作顺着铁罐子震动着他的手心。

        但江遇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处,飘回了那昏暗、狭窄、泛着甜味的工作间,渐渐有些听不清近在耳边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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