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无奈地摸了摸怀里的脑袋,轻声说:“怎么这也要哭?”
这句话彻底打开了泪水的闸门。
江遇本来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因为脸紧紧埋着,连神情也看不见半点,像个除了掉眼泪之外什么都不会的无声人偶。
然而听见这句话,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哭得几乎哽咽了,手指用力拽着唐簌的衣领,几乎要把领口上的装饰丝带扯下来。
但真哭出声来,他又羞耻得更加不愿意抬头,张口咬住她的肩膀,像是打定主意要当一辈子的鸵鸟。
好矛盾。
唐簌拍着他的后背耐心顺毛,感觉半边肩膀都被泪水打湿,像被玫瑰花上的露水洗过一样。
室内安静非常,除了偶尔漏出的呜咽声外,就只有衣袖上的金属小饰品被拨动时发出的响声。
细碎的、叮当作响的声音。
在空旷的室内如水波般响起,轻快又略显顽皮,仿佛这儿真的有一只小猫,正用牙齿和爪子拨弄这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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