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宋烟尝试喊了一声。

        那抖动的被子一顿,好像是在确认什么。

        宋烟心念一动,又走进了些许:“娇娇是我,宋烟。”

        最后两个字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裹紧的被子猛然掀开,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把宋烟看得也眼眶一酸。

        她伸手接住那连滚带爬跑出来的人,摸了摸她滚的乱七八糟的长发,顺着往下轻拍那颤抖的脊背:“莫怕,是我。”

        掌心下突出的脊梁骨分外硌手。

        心说:才离开紫重宫几天,又瘦了那么多。

        从前她不懂什么叫心意相通什么叫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也看过她父亲在母亲带伤归来时泛红的眼眶,仍是懵懂,但从没有比现在更深刻的理解。

        元笙哭着询问,抓着她的衣领的手捏的死紧,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的一线生机:“为什么不来看我?!”

        这悲痛的语气听的宋烟心口一滞,刚想说:我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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