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转过身子,视线牢牢的定格在对面的人身上。

        眼前的木床像是被装了许多看不见的磁石,把他从床边一寸一寸的往里吸,直到手能搭到旁边的床铺上,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在两个床中间的接缝处来回摩挲却迟迟停滞不前,仿佛那是条楚河汉界,他就是个河岸上的卒子,过了河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辛月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在混混沌沌的梦呓中转过身来。两叶细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嘴里不停的咕哝着什么,睡的很不踏实。

        杨朔不由得心头一紧,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

        他一下一下轻抚着辛月的臂膀,喃喃自语道,“不怕…不怕,睡吧…睡吧。”

        眼前的人仿佛得到了安抚,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掉进了一个恍惚的朦胧的梦境里。

        梦里又闷又热,知了扯着嗓子一声比一声聒噪,太阳烘烤着玻璃窗,反射出明晃晃得白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侧躺在凉席上,薄薄的背心被汗水沁透,白皙的前额渗出细密的汗珠。旁边坐着一位老人…她正一手拿着蒲扇不停的给小男孩摇着扇子,一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在给他讲故事。

        <地主热的满头大汗,让旁边的仆人给他扇扇子。扇着扇着,地主突然说,咦,怎么不热了?我的汗都到哪里去了?

        仆人继续扇着,你的汗都到我身上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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