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像一个婚礼设计师,敬业又周到。

        “韩泽玉,”白耀淡淡道:“我没有否决的权利,对么?”

        “对。”

        “即便你从十岁开始,花了十余年,费尽心力将我俩从你的世界驱逐,也一样还要再次接纳,把我们安安稳稳请回来,对么?”

        “对。”

        “是你韩泽玉,红着眼圈让我说话算话不准复婚,我赌上兆然为此一博,但现在你又出尔反尔,对不对?”

        韩泽玉咬牙,还是那个‘对’。

        “这么做是为了我,”白耀对他道:“看不得我难受?”

        从阿达木一路冰雪中飞驰,轮胎打滑,走神间几度险些翻车,涩痛着眼敲开苏珍妮的门,韩泽玉不觉得有什么;来小筑的路上往事脑海不断萦绕,最终做出这样决定他也还过得去;说起这些大婚规划,把自己十几年支撑走下来的动力和信念全部推翻,他也心态平和,可以接受。

        却在被对方窥出,碰触到了他这样做的全部因由和动机时,那些委屈和心酸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泛出。

        酸楚和疼痛交织,裹满了心脏。

        这一个‘对’字,说的时候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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