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脖子,像是极力通过这种带有镇静成分的外力麻痹自己,缭绕的烟雾中,是他浑浊难辨的一双眼。

        “没事的玉,像白哥那样的人”

        宋旻想说白耀足智多谋,必然化险为夷,谁也不傻,从上次说白晴的事韩泽玉无故返家,他就察觉到他俩之间早不似当初,用不着掰开揉碎地讲,他也看懂了。

        “哪样的人?”韩泽玉打断,淡声问。

        “……”宋旻没敢说。

        “混蛋都比他善良。”韩泽玉说得很慢,一字一句。

        好友再不敢言声。

        定泗村靠近山垄,垄田小而散,放眼看去野草浓密,田耕荒芜,到处都是破败和陈旧之气。

        经过施工工地,韩泽玉看着挂有‘霆新建工’的红绸从眼前移过,为剪彩准备而未能继续的场景也一同落在后面。

        听筒中尚无异样,仍旧只传来一些嘈杂的私语声,以及徘徊周围的脚步声,稳定,相对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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