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稳稳亮着,一点都不暖。

        澜归坐在沙发上,像踩进了慢慢凝固的琥珀。他把腿收起来,抱着膝,头埋在臂弯里。

        他其实没受过什么苦。

        也没人对他说重话。

        从头到尾,所有的“进入”,都是他自己点头的。

        是他自己回复了那句“你有意愿戴项圈赴约吗”。

        是他自己挑的尺寸,挑的材质,还在镜子前试着扣上,扭头确认后颈的弧度够不够顺。

        是他在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跳像雷,在办公室强撑着没出声,然后关了门,独自靠着窗帘喘了三分钟。

        “我对你有兴趣,你来不来?”

        是他来赴约的。是他主动把自己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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